警方的人開始在最后修整的花園區域中挖掘,你在大廳里對著剛剛趕到的目暮警官侃侃而談。
“高橋夫人從兩頭都想討好的藤谷那里得知了原田先生泄露企業稅務的相關問題,在案件發生的晚上七點前往后院與原田先生對峙,然后恰巧被當時也前往后院的北村管家聽到。由于北村管家一直對高橋夫人抱有愛慕之情,覺察到高橋夫人的殺意后他選擇幫忙一起解決原田先生。總之先把他們兩個抓起來吧。”
胖胖的警官半天沒說話,他嘀咕著這副沒有證據但是張嘴就來的判案手段非常具有既視感,就算等會你突然低頭靠在一個角落用腹語開始講話他也不會覺得奇怪。
好像在說你像毛利偵探,但是語氣不像在表揚的樣子。
你欲言又止,蘇格蘭嗤笑一聲,他覺得自己之前一直在強調叫你不要先入為主地思考全被你腦子里的洞吸收得一干二凈“那你怎么解釋這里的偷竊案呢,川上偵探。”
他在你張口前露出和善的笑臉“你如果敢說按照第二天北村管家和高橋先生在廚房吵架那個事判斷是北村管家賊喊捉賊的話就試試看。”
你沒話講,干脆利落地選擇用后腦勺對著蘇格蘭。
如果北村管家既是小偷又參與了殺人案,按照對方的性格應該會在和你說話的時候選擇對偷竊事件避而不談,而不是斬釘截鐵地認定是原田的責任。
你之前還有猜測過是原田為了混淆視聽所以做了偷竊的事情,但是這樣就沒法解釋北村管家和高橋先生在廚房里的爭執。
匆匆離開的三枝小姐是否聽見了什么消息也值得思考,總不可能是真的戀愛腦上頭了才陰著臉從望月先生身邊逃開。
目暮警官在你面前揮揮手,他不明白你為什么突然虛空索敵“呃,川上偵探,你還有別的要說嗎”
“抱歉警官,我剛才的想法可能有問題。請再給我點時間。”
你無視了他發出的奇怪的感嘆連這點突然像被敲頭打清醒開始正常破案的樣子都很像啊,小聲問蘇格蘭“這里不止一個案子吧,那犯人也不只有一名”
蘇格蘭冷冷地讓你不如猜猜在場有幾個好人,首先可以排除的是川上偵探。
此時屋外挖土小分隊那里傳來了驚呼聲,你注視目暮警官操縱著胖胖的身體以意外的靈活性沖出大門。
蘇格蘭反應比他更快,但是你站在原地不動,他也湊不到后院那邊,只能板著臉讓你快點過去。
你覺得沒什么好看的,好心地和蘇格蘭說如果他很想見到被埋在每天灑水的花園里三天的尸體的話可以給他描述一下;不出意外顏色已經開始發綠,面部特征變得模糊,身體軀干因為內部的氣體開始腫脹,有可能有爆裂的風
外面再次傳來慘叫和年輕警察嘔吐的聲音,你平靜地往那邊看看,攤攤手,堅持補完了“風險”兩個字。
濕潤的土壤會加速分解過程,但重返地表的人毫無疑問是原田。他身上穿著紺色的正裝,最上面的襯衫扣子被掙開,露出帶有致死勒痕的脖頸。你看著對方因為腐敗而腫脹變形的臉,遺憾地抱怨蘇格蘭一定要你過來“原本還想讓原田先生好看的外表永遠留在我心里的。”
正好走過你身邊的山田警官聽到你冷漠的發言,忍了半天才止住了伸向手銬把你繩之以法的動作;蘇格蘭站在正在檢查尸體的法醫身邊,初步報告等待在尸檢設施進一步檢查后再給出,他們帶著原田和重新被塞回防水布里的包裹匆匆離開現場。
“原田身上有注射的針孔,沒有別的明顯外傷,但他是被勒死的,所以大概率是肌肉松弛的鎮定劑或者安眠類藥物。”
蘇格蘭告訴你,他遺憾地表示醫藥企業高橋家每個人都有辦法弄到這類東西,而在減輕了受害者掙扎的情況下就連力氣較小的女性也有作案的可能。
“所以我不是說了肯定是高橋夫人做的嗎。”你用看弱智的眼神看蘇格蘭,覺得就算使用沒有藥物徒手把人勒死也不是不行,你就能做到。